相视一眼,所有人默契地退守暗处安全地带,以防暗箭。

  须臾,一个黑漆漆的潮湿洞口出现在众人眼前,但依旧安静的诡异,仿佛一张充满危险的巨口,既恐怖又神秘。

 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地观察洞口时,地面突然疯狂颤动,引得众人警惕,“王爷,小心!”

  夏凛枭皱眉,突然往身下看了一眼,面色骤冷:“快!飞身上树!”

  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,本能地听从命令,纵身飞离原地。

  只有墨鹤,抓紧轮椅要撤退。

  地底下有东西!

  轰隆隆——

  地面突然从轮椅下裂开!

  “王爷!”墨鹤下意识去抓夏凛枭,却被他反手一掌,打飞了出去!

  下一刻,夏凛枭连人带椅落入深不见底的地洞。

  地底还有阴绿色的东西熊熊燃烧,仿佛鬼火一般。

  众人声色俱裂:“王爷!\"

  与此同时,地底暗箭齐发——

  箭头碎了剧毒,在阳光下散发着嗜血的寒光!

  墨鹤几人拼命冲向洞口,几乎不作犹豫地要跳下去救人,却被一直沉默着的朱雀拦住了。

  “地底潜伏瘴气,有剧毒。肉体凡胎落下去,必死无疑。”

  “朱雀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墨鹤难得对自家弟兄露出了冰冷的杀意。

  “你可以为王妃鸣不平,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!我们的命都是王爷给的,这辈子都是王爷的暗卫。”

  “身为暗卫,主子遇险,你想的却是自身安危?”墨鹤性子外冷内热,很少说这么多话表达自己的愤怒,脖子都绷起了恼怒的青筋。

  夏凛枭遇险,让他的理智瞬间绷紧了一根线,随时都可能断裂。

  “对不起,我说错话了。”朱雀抿了抿唇,低头抓着他的手,像是要道歉的样子。

  下一刻,指尖银光一闪。

  “你竟然偷袭我!”

  墨鹤眼神一凛,难以置信地反握着他的手腕,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折了他:“朱雀,你疯了吗?”

  朱雀抿了抿唇,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意,不动声色地往四周看了一眼。

  除了还未回过神的青鸽,其余暗卫都警惕以待,仿佛认定了他是叛徒一般,蓄势待发。

  “你不说话,就别怪我下手无情!”墨鹤一抬手,就要抬掌拍向朱雀。

  这时,他突然后颈一痛,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气。

  朱雀背叛了王爷?

  暗卫里还有同党?

  脑海里突然有一道灵光闪过。

  只是不等他细想,就被朱雀补了一针。

  再强大的人,面对亲近之人的偷袭也有疏忽。

  墨鹤冷着脸晕了过去,眉眼间的杀意未消。

  “灵犀,你怎么能对墨鹤动手?”青鸽终于回过神来,一把攥住偷袭墨鹤的暗卫。

  暗卫队里年纪最小的少年。

  长得白净秀气,看着跟个小姑娘似的。

 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,跟谁都爱答不理,除了王爷有命令时出任务,其余时间总是闷头独自练功,也不曾随身保护。

  论武艺,他不如其他暗卫。

  可灵犀却有一手独门机关术,师承天机阁,天赋异禀。

  王爷那一手精妙的袖箭和轮椅就是灵犀改良了天机老头的机关,强化了攻击功能,成了为王爷量身定做的杀器。

  若不是看重他精通机关,北上之路,原本没有灵犀同行。

  没想到,这小子竟然有问题?

  众人瞬间警惕起来,拔剑冲着灵犀。

  青鸽怒斥:“你是奸细?”

  灵犀看了朱雀一眼,冷酷地说:“他让我打晕墨鹤的。”

  朱雀不动声色地走到青鸽身前,悄悄打了一个手势,随后抬眸冷冷道,“墨鹤因为王爷以身相救,所以心存愧疚失去了理智。他真要带着大家一时冲动跳下去……”

  他扬声质问:“咱们死了不要紧,谁来救王爷?”

  众人沉默,一时反驳不来。

  青鸽扫了一眼他手心,那手势——

  抓奸细?

  刚刚那一切,是在演戏?

  朱雀应该是受了王爷之令,如此行事的!

  她敛起心神,故作皱眉:“那怎么办?现在就这么干看着?”

  “王爷是落入了机关阵中,他有纯阳内力护体,未必就没有活路。”灵犀蹲下身在周围找了一圈。

  不知道按到了哪里,地面的大洞突然合上。

  一切恢复如初,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  青鸽脸色一变:“入口关了,我们怎么救王爷?”

  灵犀不悦地看过来:“若是不及时关上,瘴气弥漫出来,死的就是整个岭安城的百姓。”

  众人面色一怔。

  救一人还是救众生,一时没人能做出选择。

  朱雀看了灵犀一眼,突然说:“既然是塔慕的陷阱,只能从暗营找起!”

 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,目光落在青鸽身上。

  墨鹤昏迷,朱雀和灵犀身份存疑,如今暗卫里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她。

  青鸽咬了咬牙,“两人守在外面接应,一人下山报信,其余人都跟我走!必须尽快救出王爷。”

  ……

  天色大亮。

  苏染汐一身喜服长裙,发髻挽起,红妆点缀,独自待在一片彤彤红的暗营里,神色苍白,虚软无力地匍匐在案几上。

  “好些了吗?”塔慕同样一身吉服,英俊潇洒地走进来。

  “你说呢?”苏染汐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整个人动都不能动,还拉了一晚上的肚子,整个人都快虚脱了!”

  塔慕定定地看了她片刻,扭头使唤军医给她搭脉,验证她所言非虚,这才松了松眉头。

  “无碍,洞里湿冷,你身体不适才有此症状,多适应适应就好了。”他弯腰将苏染汐打横抱起。

  “我抱你出去行大喜之礼,岂不是更能刺激到夏凛枭?”

  苏染汐面色一愣:“抓到了?”

  “你说得对。苏淮宁果然是夏凛枭心尖尖上的人。”塔慕抱着她往外走,故意刺激道,“人前脚被劫走,听说夏凛枭不顾劝阻,执意亲自进山来追。”

  “他推着轮椅在崎岖山路上狼狈的样子,看着就让人心酸。没想到啊,英雄难过美人关,所谓战神,为了心爱之人,什么狗屁理智策略都没有了。”

  “人已经落入我的瘴气陷阱,半死不活了。”塔慕垂眸看着怀里安静的美人,“不如,待会儿你亲手了结了这对狗男女,也好出一口恶气!”

  苏染汐唇角微抽,没说话。

  心里却把夏凛枭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
  恋爱脑降智,太降智了!

  “舍不得了?”塔慕挑起她的下颌,眼底冷光一闪而过。

  “没,待会儿把你的刀磨快点。”苏染汐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,“借我用用。”

  “好!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!”塔慕看着她慵懒迷人的样子,好心情地哈哈大笑,抱着苏染汐大步流星地穿越狭窄的暗道,一步步走向光亮处。

  苏染汐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打量,心下惊讶。

  明明应该是一样的路线……

  这路径似乎跟昨晚大不一样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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